“兵部的军令,山东境内所有的驿马全部征调,各处马站不得私留。若有病伤驿马,悉数砍杀!”
这话一出,驿馆内更加喧哗起来。
裴元也不得不找上袁朗询问,“现在怎么办?”
袁朗的脸色凝重。
“霸州叛贼以马户居多,人人擅长骑砍。现在他们攻入了山东,必然会四下抢夺马匹粮草。”
“现在朝廷也用马,叛贼也用马,兵部的命令合情合理,咱们能怎么办?”
裴元心中倒有想法,就是不肯扛这个锅。
他小声说道,“咱们是锦衣卫。”
袁朗没好气的看着裴元,“这次平叛的主帅是西厂提督,兵部的命令就是他的意思。你算老几,敢违背西厂提督的命令?”
真要这么说,裴元可一点都不虚。
谷大用可不舍的自己死。
驿站的马场那边很快传来了马嘶声。
袁朗沉声道,“先去看看。”
推开驿站门,就见马场那边有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军士正在收拢驿马。
有些替换下来的驿马,刚刚开始进食就被驱赶了出来。
几匹脾气暴躁的,一被牵拽,就扬起马蹄,咻咻的嘶叫。
为首的把总摆摆手,立刻有两队士兵攒刺过去,将那些不驯服的驿马杀死。
许多疲病单独关在小栏的驿马,也被冲进去的士兵,直接刺死在里面。
一时间马场里鲜血满地,许多驿马在临死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