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笙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无所谓地伸了伸胳膊:“虽然师父把你借给我,但从辈分来说我的确没有命令你的资格。不听就不听吧。”
「悦姐,你只要默念“伞出”就可以拿到了。」
雨渐渐下大了,从毛毛雨变成了能够听清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宋悦笙朝绛清走了一步,默念一声,唤出油纸伞。
撑开,抓着他的手握着伞柄。
“既然你不愿,那就撑这把伞吧。你是剑灵,本体是剑,淋雨会生铁锈。”
接着,她从袖中掏出帕子仔细擦着他脸上的雨珠。
绛清的喉结滚了滚,不自觉地捏紧油纸伞。
他不是没有和女人近距离接触过,也遇到过不少献身勾引的女人。
可她们当中哪一个都没有像宋悦笙这样。
与他挨得很近,眼里却没有一点儿欲望。
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剑灵,就好像真的担心他会生锈。
哪怕是阮软,也是有目的地接近他。
绛清突然咬了下舌尖,懊恼自己差点儿中了宋悦笙的奸计,还把她和阮软相提并论。
宋悦笙这么对他无非是因为沉渊是老妖道的剑,她这个冒牌女想要夺走阮软的一切。
就像她被老妖道收为徒弟一样。
宋悦笙收起帕子,与绛清拉开了距离。
果然和拍戏不能比。全都是真头发,豆大的雨砸得她脑袋疼。
“穿过这片林子前面有一个山洞可以避雨。你慢慢走,我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