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步。
“肖航。”
“肖航……肖航……肖航——”
如果之前还能用回声解释，那此刻重复在二十九耳边，一遍又一遍，反复念诵着他名字，已经彻底变了调子的声音，却再无法用回声去解释什么了。
的确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他，正在催促着他。
仿佛正在用语气表达着再快一点、再往前一点。
二十九止住了脚步，一下子站定在了原地。
他不怕诡异，但是有时候来自人内心所臆想出来的恐惧，才是最致命的。
二十九感觉自己快绷不住了。
他稳了稳心神，在原地自我调节了好一阵。
这期间，夹在在风里的“回声”，越发急促。
二十九在原地反复深呼吸，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开始渐渐感受到手脚都变的有些僵硬了起来。
“还有两步，马上就好，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在心里无声的自我安慰一番以后，这才提起一口气，又迈出了一步。
第十二步。
“肖航。”
“肖航！肖航～肖航……”
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又急促了一个音调，反反复复在耳畔响起，逐渐形成了一串近乎无意义的杂音。
像是有千百个人同时在他的耳边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