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下来了,我顺利地完成了交接,老王也顺利地当了校长。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当校长,他也不敢想,他不敢想象自己原本只是个来自比边关还要偏远的农村小子会在这二十年后混成校长。他的脸不禁因为这一刹那的想法而露出了笑容,因为他想到了单雄信在死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我没有往他的思维里面钻,也没有去管他干的怎么样,因为那都是他的事,我不想管,最重要的是懒得管。
我又一次坐上了边关的大巴车,那破破烂烂的汽车随风疾驰,那破车表面的生了锈的车皮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嘶嘶的怪声,这怪声让我感觉到了大自然的美丽,更让我有种解脱的感觉。
离开边关,我感觉到很轻松,很放松,浑身都有说不尽的痛快。那些让人憎恶的脸孔一个个的随着汽车的尾气被抛到了路边的粪坑里,他们在粪坑里面撒欢,他们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你用牙咬着我我用牙咬着你,牙里含着大便,嘴里都是干屎,他们怒视着彼此,怒视着车里的我。我不想看他们,我闭上了眼睛,因为疲倦,因为劳累,更因为痛心,我很快地就睡着了,就忘记了他们。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到了汽车站,这个汽车站属于市区,我当然可以坐上一辆开往家里的公交车回家了。
汽车站的出站口是个十字路口,大路朝南北,小路是东西,就在这十字路口的西北角有个小站台。说是站台其实除了一块写着公交车线路的铁牌子什么都没有,这个铁牌子也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破旧不堪,随着一阵风的吹过,它还会发出咯扭咯扭的声音。
这个铁牌子不知道照亮了多少人回家的路,也照亮过我回家的路。站台的旁边是一家理发店,刚毕业的时候我曾经在他家理过发,当时的头发虽然不是很厚但也能剪,至少比现在强多了。
站台的对面最有意思,是家按摩店,我曾经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来过这条街,也跟同学讨论过这个问题,最后我们没有一个进去的,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不敢冲破那层防线。今天,我想进去,因为我长大了,也不在乎什么防线了。反正坐车有点累,就进去做个足疗敲个背按个摩。我焦急地等着汽车的到临,眼一直往汽车开过来的方向望去,但它就是不来,等着等着我不耐烦了,我撇开了站在我前面的路人,一踏步走到了对面。
进足疗店的感觉就好像进入了温柔之乡,里面挂着很多裸体女性的照片,让男人想入非非。尤其是里面的服务员,穿着睡衣,胸罩还露在外边,样子很漂亮,但年龄有点老。她们是群老女人,要不然她们就不会在这个地方呆了,她们要么去大洗浴中心,要么去夜总会。但她们并不卑贱,她们自有她们是生存之道。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一个服务员婀娜地走了过来问道。
“你们这有什么服务?”我问道。
“你要的服务都有,大活也有,要不我们上楼吧?”女服务员笑着说道,当她笑的时候她的脸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一样我走到哪它跟到哪,但我不看她的脸不知道她笑没笑,我的目光早已锁定在她的胸口,早已撕开她的胸罩,早已化成了手使劲地摸着。
“给我做个足疗吧!”我说道。
“足疗有什么好做的,做个大活怎么样,我的活很好的。”她走到了我的跟前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样子倒很单纯。
“你们这离派出所这么近,你就不怕被警察逮到吗?”我有点疑虑,问道。
“警察都是我们这的常客,早跟他们打通好了,放心。”女服务员笑着说道。
“你们这有这么大的背景?”我好奇地问道。
“我们哪有什么背景,都是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些警察也是人,时间长了也想进来玩玩,谁没有个七情六欲呢!”她拉了拉我的手,扶着我坐在了沙发上,她坐在了我的旁边,腿跟我的腿磨蹭着,不断地挑逗着我。
我的手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出于我本身的好色开始摸着她穿着黑色蕾丝袜子的大腿,那滑滑的大腿让我的手产生了摸她胸的冲动,但我没有,我控制住了自己,因为此时我看见楼上还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