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现在明明想去办事,但一想到办事的后果就是脱发,就是肾亏,我怎么敢干啊!有时好不容易憋了一个月,就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活生生地把那么多的精华给浪费了,我得吃多少东西啊!”老王的确有老王的苦恼,他的这个苦恼也的确是个苦恼,不仅仅是他就是任何人都会为此而苦恼。那些饱汉不知饿汉饥的人,那些经常拿老王头发说事的人,在老王眼里根本就不是人。
“老王哥,你也不必苦恼。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像我最近也觉得腰酸背痛,虽然头发没掉,但是别的地方发生了变化,甚至是病变,我也害怕啊,有时候甚至有濒临死亡的感觉,所以,我也要戒欲。”我说着痛苦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老弟,你这么年轻就出现问题了?”老王很不解地问道。
“咱自己弟们也没什么要隐瞒的,纵欲过度。”的确最近跟丽丽在一起天天办事,夜夜笙歌,每次丽丽都能以最大的满足睡去,而我却每天早上都会感觉到腰酸背痛,有时候也会学着老王的样子好奇地看看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唯恐哪天自己的头发也会不断地掉不断地掉最后向老王靠齐。
“校长,书记,你们俩就别说了,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确是纵欲过度。难道只有戒欲这一个途径吗?那要个屌有什么意思?”小路有点激动地说道。
“这个还是请书记回答吧,他的经验比我们都丰富。”我笑着看着老王。
“哈哈,别取笑我了,是个男人都有纵欲过度的时候,但不能老过度啊。年轻的时候可以,像我们这个岁数也就一周一次吧。我是无所谓了,就这个头发我也没打算让它长出来,早就习惯了这个不该我习惯的习惯。”老王依然很无奈地说道。
“好了,我们别扯这么远了,这个欲望一定要控制,不能过,自古就有‘过犹不及’,点到为止就行,反正我们什么没体验过,就那么回事。好了,小路,好好开车,放个音乐给我听听。”我拉着老王的肩靠在了坐背上一起欣赏小路放的这首荡气回肠的《男人底线》。
我越听越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我到底有没有底线?丽丽跟一个男人结婚的时候抛弃了我,后来我不忍看见她难过又回到了她的身边,这件事我自认为做的很对,但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因为这件事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
都说边关穷,的确,这边关教育局就是很好的映像。破浪不堪的大门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锁,门的西边有个比门还破旧的门卫室,里面端坐着一个正在看报纸的小老头,年纪不大,但显得特别老,比败顶的老王老多了。他见我们开车过来,一看是存档的车牌号,二话不说把门打开,顺便对着我们的车子友好地笑了笑。
“谢谢了,三哥。”老王热情地跟这个被他称之为三哥的门卫打招呼,那热情程度别见到一个美女还高涨,这就是老王的作风——能与群众打成一片,始终坚守着我们党的优良传统——群众路线。
教育局是三层小楼,墙壁不知道是哪年用涂料涂的,整体看起来还算干净,就是墙角处起了不少的褶皱。我们下了车,沿着中间的走廊走上了楼,我们俩没有遇见一个人,但我知道局长肯定在,因为之前我已经跟局长打过了电话。
“这什么情况啊,工作日都没人来上班,难道都变成纪委了,都到下边去暗访的了?”老王不怀好意地调戏着教育局。
“哈哈,也许也许。”我知道老王是在开玩笑,说着我们到了三楼,一个进门牌上写着“局长办公室”五个字。老王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门,门里似乎果然有人,因为我们都听见了门里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是局长亲自开的门,里面没有别人就他一个。他见我们来了,笑着招呼我们进去,我跟老王进去以后坐在了他的椅子上。这个局长跟别人不一样,他不喜欢坐沙发,喜欢椅子。用他自己的话说——沙发容易让人失去警惕,有种让人陷进去的感觉。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那一个椅子比两个沙发的价格还贵,这里摆的四张椅子,一张椅床,一个茶几统统是红木的,让我一个人抬都不一定能抬动,就好比那公安局里审讯室里的那张椅子一样重。
“小杨,老王,来,喝什么茶?”局长姓顾,叫顾华全,一个看起来很硬朗的男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头发很稀疏的男人,一个肚子有点大的男人,一个喜欢抽烟喝茶的男人,一个身边从不缺女人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地见顾局长,当然我有些激动,但是我看着他似乎想了我不该想的东西——我想到了易辉,想到了辉嫂,想到了那个小酒坊。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因为现在我们是来谈别的事情的。
顾华全看我们只笑不答,随口说道,“那就喝你嫂子从浙江带来的龙井吧!这可是杭州西湖上好的龙井茶,一般人来我可不给他们喝,呵呵,来一人一杯。”
我看了看老王他是欲哭无泪啊,他平生最讨厌人家玩假,这顾华全就喜欢玩假,就连这个岁数都玩假,老王明明比他大两岁,他还叫人家弟弟,还说什么嫂子。想想这个只顾着划拳的老顾不知道给他的老婆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出了多少次车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