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来花弄影”,是北宋著名词人,天圣八年进士张先张三影所作,我从中挑出了这个“云破月来”来聊表我的心情。
老王有他的困惑,三国有他的苦恼,别的老师肯定也有自己的烦心事,但这些都跟学校有关,有关学校的命运,老师的归宿。这归宿不仅仅是在钱上面,还有在精神上,我们总不能拿着人民的工资把人民子弟教成一群乌合之众吧?
我不想,也没人想,但这些丑陋的令人发指的事情不解决是不行的,光靠嘴说也是不行的,必须采取有效的措施,才能云破月来,皎洁似昼,还学校一片寂静,还学生一片安宁。
我无暇再去观赏这边关的风景,一大堆的心事让我来到了校长室。我敲了敲校长室的门,校长走过来开了门,他很诧异地看着我,毕竟我没事的时候不会来,来了就肯定有事。
“五弟,来来来,请进!”校长招呼着我,带上门,迅速地走到了茶壶旁边,拿起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添点茶叶给我沏了杯茶。
“来弟弟,喝水。”他继续热情地招呼着我,没有问我来此何干。
“谢谢,谢谢。”我端起了茶杯,抿了抿茶,说道,“张校,我来这里也不短了,还没正式跟你聊过天呢,今天正好没课,跟你聊聊。”
“哈哈,随时欢迎,怎么样来这里还适应吧?”
“有你们这一群老大哥照顾,过的很好,只是对我们学校的事情感到担忧。”我看了看他,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身体也正襟危坐,笑着说道,“什么事情,说说,我们领导层很需要你们一线的意见。”
“张校,你知道我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是个血性的男人,看不惯那些不顺眼,不对头的事情。这些事情在我们学校是绝对可以避免的,学生的问题很大一部分是可以解决的。”
“具体说说。”他仿佛被我的问题跟精神打动了,有了洗耳恭听地倾向。
我把学校上到学生学习的头等大事,下到老师的有关学生的私人事件一一地说了起来,只见他时而翘首,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紧张,时而皱眉,变化多端,好比那七十二变的孙猴子。
我仔细地说着,他也仔细地听着。我说完了,但他似乎还在沉思,还停留在我刚才的叙述之中。过了许久,他灵魂归窍,抖擞了精神,跟我谈了些我在这边关中学受用很多的话,从他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了他也是个我之性格的人,也是个勤奋有血性的男人,我很高兴,他也很高兴。
“五弟,你说的这些问题我都知道,也听别的老师说过,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严重到可以影响我们学校的生死存亡。”
“的确是这样,清则存,乱则亡。学校跟国家的命运一样,都有自己的周期律,我希望咱还处于这周期律的中兴之时。”
“哈哈,说的好。你说说该怎么办?”他很狡猾地问我。
“我没有办法,只能请教你,因为很多时候办法都是跟权利联系在一起的,我有的只是意见,但在我说说自己的意见之前想听听你对这些问题的看法。”对学生我可以毫无保留地教,但对这些哥们还是要有所保留的,至少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我不保留。
“呵呵,好,看样你是误解我了。我对这些事情是早有耳闻,只不过没时间去思考,你看学校现在还在搞建设,弄操场,对于这些软件上的问题我还真没仔细地考虑过。今天你这么一说,我刚才也想了,必须整治,否则真会亡校,我也就成为这边关的一大罪人了。那辛辛苦苦搞的教学楼,搞的操场,搞的一切硬件设施都付诸东流了。只是我分身无术,想找个代表来替我搞搞。”张校长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是分身无术,而是不愿趟这趟浑水,毕竟那些有关老师跟学生的问题是敏感的,是得罪人的。
“那就来个民主选举,看我们学校的老师谁合适就由谁来搞吧!”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