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躲不过,林无忧加快脚步走进院子。
林时屿和林母就站在院子的树下。
林母一身华贵的祥云滚边旗袍穿在身上,复古又贵气。林时屿两手插在裤袋里,把风衣衣襟别在身后,一副拽样。
“无忧回来了。”林母见到她,温柔地迎过来,“你二哥可等你好些时候了。”
“对不起。”林时屿开口就道。
林无忧一蒙,“什么?”
“我说对不起!”林时屿脸上写满了别扭,还是重复。
林母解释道:“这几天的事是你二哥做得不对,他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专门过来跟你道歉。”
林时屿的道歉并没有让林无忧觉得多高兴。
伤害、后悔、道歉。
再伤害,再后悔,再道歉。
这三件事成了林时屿永远绕不出去的轮回,受伤害的却是她。
林母看出林无忧的蒂结,忙拉过她的手,“无忧,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哥虽然做错了事,但出发点是好的。”
“况且,他的的确确宠了你好多年,不是吗?”
原来林家人对她的宠和罚是分开算的,她在黑矿厂受苦是应尽义务,他们的宠是她需要回报的。
他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道歉,而是索要她的原谅。
可她能说什么呢?
不原谅她就是狼心狗肺白眼狼。
林无忧越想越觉得可笑,心头早已层层叠叠的冰川上又下起了漫天大雪,冷得不能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