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屿在一个小时后重新回到病房。
头耷拉着,一脸诚肯地认错:“无忧,对不起,我先前太冲动。我其实没想伤你,只是……”
“不重要。”
林无忧躺在床上,拿一本杂志在翻看,从头到底尾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林时屿怔怔看着她一脸无所谓地翻看杂志的模样,胸口愈发堵得慌。
以前他要做了对她不好的事,她总拉着扯着要他解释,还要他再三保证不会再犯,跟天塌了一般。
可现在她却说不重要了。
林时屿努力想从她眼里看到悲伤,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一片云淡风轻。
那股隔离感又扑天盖地涌了上来。
林时屿迟迟不走,林无忧又不想张嘴赶人又闹出不必要的麻烦,索性杂志一丢,背对他睡了下去。
林时屿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原本以为林无忧多少会听几句,如今看她这态度,心沉得更厉害。
开口就吼了起来,“林无忧,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和大哥每天挖空心思哄着你捧着你,为了拿到明星签名同款,我在他家外边等了一天一夜,冻了一天一夜!”
“大哥拱手把团队熬了一个月才做出来的项目让出去,只为了给你换一个可以和芭蕾舞大师同台演出的机会,打算在陪你看完演出后当礼物送给你!”
“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这世上还有比我和大哥更好的哥哥吗?”
听着,好像……真没有。
林无忧从床上坐起,看向林时屿,“我背上有很多伤,穿不了美背。”
“趾骨粉碎性骨折过多次,也早不能跳芭蕾。”
林时屿的愤怒被震惊取代,“你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