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双手抓紧他腰间的衬衣,把脸埋进他颈窝,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以及温暖的体温。
她闷声:“我真的没事,我就是,难过一分钟。”
不会为了她难过太久的。
祁宸衍手指穿插进她发丝,轻轻抚摸。
目光落向薄云宴,示意他将小窗关上。
薄云宴便上前将窗关上。
铁门外还有特制的隔音玻璃门,按了电动开关把玻璃门也彻底关上,所有声音被隔绝。
然后薄云宴才转眸看向靠在祁宸衍怀里的时星,解释说:“不要太在意,她每天都是重复这几句话,不断的重复。除此之外,她已经不会说别的了。”
每天醒来,就是重复这几句话。
就好像不知道累。
他小的时候,薄晋然是不会让他靠近这里的。
后来有一次他想妈妈想得厉害,趁人不注意偷了钥匙偷偷溜过来,把门打开,正好看到女人掐着布娃娃发狠的模样。
而女人似乎感觉到什么,那一刻也偏头朝他看来,看到他后女人眼睛睁大,丢掉布娃娃跑过来,伸手来抓他:“儿子,我的儿子……”
他吓到了,僵着没动。
女人的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摇晃着他,似乎是在兴奋,可面容狰狞,“你是我儿子,哈哈哈,我儿子长大了,来接我了……”
那一刻,他几乎要窒息。
好在薄晋然及时赶到,让人把女人拉开,把他抱了出去。
那之后他的身体就不太好,因为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夜夜噩梦,吃不下睡不着。
后来薄晋然把他带去苦禅寺修养了一段时间,他当真好了起来,当时的方丈也认为他慧根很深,想留他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