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有些难言的鼻酸。
薄晋然这样的年纪,又身居高位,在旁人看来应该是家庭圆满儿女绕膝的。
受伤了,应该有人关心,有人心疼,有人为他擦药,至少,问问他疼不疼。
可他,受伤之后,独自坐在医院走廊。
去哪儿对他或许都没有差别。
因为,去哪儿都是他自己。
时星心口艰涩,忽然问:“爸爸,是不是觉得很孤单?”
薄晋然眼神不可察觉的闪动,看着她没说话。
时星说:“其实那天在晚宴上,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但是又很害怕。”
“害怕?”
薄晋然好奇。
薄云宴在另一边坐下,也疑惑的看着她。
时星点头:“因为那时候,就有感觉你应该是我的亲人。可我害怕,你是故意不要我,扔下我,讨厌我。”
薄云宴心里头涌起歉疚,低声:“那时候……确实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那时候太年轻,面对那样的事,更多的其实是厌烦是痛苦。
其实他并非真心想做这两个孩子的父亲。
只是在那种时候似乎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需要父亲,否则,他们会成为无父无母的私生子。
而他,也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