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温瑾的日记中曾经说过:那次爬山,她感冒了,此后,祝琰便是她的依靠,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她总是下意识地喊“阿琰”。
阿琰,阿琰……
祝琰本能地要上前,温瑾不抽血的另外一只手却被贺延洲攥住了。
“叫哥!延哥!”他对温瑾说到,“别叫阿延了。”
温瑾抬眸,无助地看了看他,她刚才喊错了,虽然贺延洲可能不知道她喊错了,可她自己心里歉疚,觉得很对不起贺延洲。
“那我叫习惯了么。”温瑾柔声说到,也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错误,“延哥,我怕!”
她是真怕!
她怕未来的几十年,她会生活在行尸走肉的无知里,把一切都忘了,亲人,孩子……
“别怕,如果真有,那我就把每天的事情都录下来,你起床的时候放给你看,你每日忘,我每日放。”贺延洲说到,眼睛的余光看了祝琰一眼。
如果说刚才温瑾叫他“延哥”还有些做戏的成分,那么此刻,听到贺延洲的回答,她是很动容的。
既然有了他的保证,她还怕什么?
温瑾安心地被抽血了。
旁边的祝琰站在那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被人遗忘了的外人。
她和他,真好啊!
他现在也才意识到,贺延洲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延”字。
温瑾现在叫“阿延”,已经不是叫他了,而是她的“延哥”。
这几天,温瑾刀了他好几回:先是说他不用还钱;继而给贺延洲做蛋糕,发的那么“你侬我侬”的朋友圈;以及这次的“延哥”。
温瑾终于抽完了血,松了一口气,她对贺延洲说到,“抽完了。”
“要不要抱你去车上?”贺延洲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