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文压低了声音:“你爹赵大成,也是举人?”
赵勋猛皱起了眉头,望着满面威胁意味的郭尚文,许久,突然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诶呦好世伯,您看您这么不禁逗呢,我赵家不是仰仗着您,又哪能混到今日啊,您都发话了,侄儿我岂敢不听,您安心就是,这白大人,学生不见了,不过可得说好,您以后别忘了多多关照我赵家。”
郭尚文也是变脸老行家了,放声大笑:“好贤侄,老夫的好贤侄呐,贤侄放心,莫说老夫,便是晋安日后入仕了也不会亏待你赵家,你打小的时候老夫就觉着你通人性,果然如此。”
赵勋的笑容有些牵强,别的他也就忍了,唯独这个通人性…本少爷是金毛?
一老一小,满面笑容,四目相对,空气焦灼,眼神拉丝。
又客气了两句,赵勋施了礼,笑容灿烂地带着祁山离开了。
望着赵勋的背影,郭晋安笑呵呵的。。
“三叔儿,想不到这小子还挺识趣。”
“识趣?”郭尚文冷笑一声:“待你的事情有了着落,这赵家留不得了,尤是这赵勋,说什么也要寻个法子治罪于他,此子藏拙多年,不简单。”
再说赵勋与祁山二人,走出了百步。
祁山一步三回头:“少爷,那郭老狗看着还成,日后咱家还真要多多仰仗于他。”
“仰仗?”赵勋撇了撇嘴:“本少爷高低想个法子弄死他个老王八蛋!”
回头看了眼,见到叔侄二人还衙署外傻杵着,赵勋迅速进入了小巷之中。
“先找地方吃口饭,今天必须见到那位白大人。”
自古民不与官斗,不错,可若是这官要不死不休,再是民也不可任人宰割,更何况赵勋本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在郭尚文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决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决心。
从老爹赵大成三言两语之中,赵勋已经判断出了一些情况,赵家行商贾之事,多要仰仗郭尚文鼻息,如今这郭尚文越来越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如今县里出了两个举子,知州白锦楼的到来算是彻底点燃了导火索,既然如此,只能斗上一斗。
一个靠着花钱买来的县令,赵勋也不是没当回事,只是没有那般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