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赵家大宅。
赵大成正蹲在老槐树下撮着牙花子。
祁山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将马岩所说一事和盘托出。
“寻贵人,老爷我在肃县厮混了这么多年,也没瞧见哪个鸟人长的像贵人,贱人到是有不少。”
挠了挠屁股,赵大成仰着头:“这群狗日的怕不是寻错地方了。”
“这小的就不知了,总之那姓马的是这般说的。”
“八成是寻错了地界,知道了,回去跟着勋儿,一会老子叫人打探一番去。”
祁山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再看蹲在地上的赵大成,原本和没睡醒似的双目,隐隐冒出了精光。
“老爷。”
身材消瘦的马夫悄声无息的走了过来,微微弯腰低头。
赵大成支着膝盖缓缓站起身,微微眯起了双眼。
“早知如此,就不应叫勋儿考这功名。”
“悔之已晚,末将以为不如…”
赵大成狠狠瞪了一眼马夫,马夫连忙改口:“小的以为,不如将白锦楼与姓马的灭了口,以免夜长梦多。”
赵大成一巴掌呼在了马夫的脑门上:“你去膳房寻个炒勺给你脑袋里面那浆糊颠匀了再他娘的放屁行不行,白锦楼是知州,死了一位知州那是什么后果,现在只是寻人,宰了白锦楼,朝廷是要来平乱的,更何况宫中定会猜测是老子下的手,白锦楼死不死的老子不鸟他,怕就怕叫宫中笃定我就在肃县。”
“也是。”
马夫揉了揉脑门:“可总这般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您带着兄弟们去南关,出了南关遁入山林,听闻山林之中各部打的厉害,您将他们全平了也建个国开个朝算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何与勋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