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江山再次转过头时，沈知安早已泪流满面。
她本以为，要面临各式各样的审问。
结果江山只是伸出手，让她紧紧搂在怀里，“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此话一出，沈知安情绪彻底崩塌。
明明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在顾闻璟身边所受的委屈，甚至就连季江山第一次跟他们碰面，都能瞧出其中端倪。
他却像个睁着眼睛的瞎子，享受着她的付出所带来的一切，却又不肯承认。
沈知安哭了多久，季江山就抱了她多久。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她早已成了红着眼睛的兔子。
“江山，让你看笑话了。”沈知安眼中满是苦涩，“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季江山难以掩盖眼中的心疼，“傻丫头，受了这么多委屈，你就硬生生一个人扛着？”
季江山本以为，值得沈知安为他抛弃一切托付终身的人，哪怕是最终落到了离婚的地步，也只是两人之间有缘无份。
但她从未想过，当初像公主一样骄傲的安安，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
沈知安死死咬着唇，脸上挤出些苦笑，“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什么笑话不笑话，像这样的渣男就应该让他付出代价！”
听见代价二字，沈知安手上力道加重，脑海中再次浮现今天早上赵锦绣的话。
她有什么资格让顾闻璟付出代价？
要不是他，沈家那些人留下了一屁股烂账，足以将她彻底压垮。
又何谈其他？
“先不说这些，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伸手擦去眼泪，强撑着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