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生什么气？”
“三年前我说走就走，拖累了大家的进度，导致现在游戏还没上线。”沈知安满心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
“说不生气是假的。”
季江山看向远方，脸上笑意丝毫未减。
她心里咯噔一下，苦涩中隐约带着些释怀。
“但我们同样要谢谢你。”江山扭过头，“如果不是你突然离开，或许等游戏上架之后，大家也都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季江山眼神逐渐放空，“去当医生当老师当画家……回到按部就班的生活里。”
听见她的描述，沈知安眼神一点点暗淡下来。
过去三年，她又何尝不是在经历按部就班的生活？
在家洗手煲羹汤，对顾闻璟的一切都亲力亲为。
出门在外，又是光鲜亮丽的顾太太，努力成为最美的花瓶。
可花瓶终究是花瓶，总有被打碎的那天。
她垂下眸子，“按部就班的生活，一眼就望到头了……”
“安安。”季江山拉住她的手，“没有人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可能进星耀，丢掉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继续寻找梦想！”
因为她？
这怎么可能？
沈知安轻笑着，只当是江山在安慰她。
她要是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又怎么可能碌碌无为三年，现在连找工作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季江山看出她不愿相信，伸手指向排球场上的人，“原班人马，一个不少，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