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薛文已是泪眼朦胧,满脸泪痕。
“啪。”眼泪滴落信纸的声响,将她从回忆中拽回。
薛文缓缓从地上站起,拭去泪水,洗漱一番,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苏牧和李焕之二人,略感诧异。
苏牧缓步上前,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关切的问道:
“爹,您……没事吧?”
薛文如往常一般面色柔和地拉过二人的手,轻拍几下,缓声道:“爹能有什么事?对了,稍后爹需出去一趟,见位故人。”
“好,那我让春雨随爹同去。”苏牧见薛文神色恢复如初,心下稍安。
“如此也好。”薛文见对方目光坚定,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绝,便应了下来,临行前还不忘叮嘱几句:
“爹瞧你这身子,估摸这几日便要生产了,定要多加注意。”
他们并不知晓,薛文刚离府,寅三也带着几名暗卫如影随形。
……
申时三刻,城外长亭。
春雨小心地将薛文扶下马车,二人走进亭子。此处虽距城门不远,但因此刻四下无人,在这空旷之地,倒觉着有些后背发凉。
申时末,仍未见有人前来,唯有远处停着几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却未见有人下车,想必并非老主君所等之人。
马车上的凤锐眼神冷冽地盯着亭中的薛文,多年过去,再见到这贱人,心中仍是怒意难平,遂面露阴狠之色,狞笑道:
“动手。”
“是。”
话音刚落,十余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身着绛色衣衫,腰间佩刀的护卫便从后方的马车中鱼贯而出。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