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可能是说到后面,一时激动,季言又不断咳嗽起来。

    薛文亦自惊愕中回过神来,赶忙为季言斟满一杯茶,待其稍作平复胸中咳意后,方才带着哭腔问道:

    “叔父可晓得那些是何许人?”

    薛家遭灭门之际,薛文虽还是个六七岁的孩童,时隔多年,再次听闻父母之事,心中也不禁涌起酸楚。

    季言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知。不过想来应当与南离国脱不了干系,毕竟你父亲乃是你母亲从南离国带回来的。”

    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季言不仅将薛氏灭门一事全盘托出,还催促薛文与凌华南尽快完婚,他还能撑上几天,并且听闻他与凌华南还有个孩子,也让他带过来给自己瞧瞧。

    薛文应下后,就出了门,凌华南送他回府。

    马车上,薛文一路都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眼眶也有些红肿,凌华南还以为季言说了什么,遂蹙眉安慰道:

    “可是父亲说什么了?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女子的声音平静而低沉,还有些许冷冽,却在这春夜中带起一丝温暖。

    薛文本来心绪烦乱,可听凌华南说的这话,一时就安下心来,顺着对方的动作靠在其怀里,将季言所说的说了一遍。

    凌华南听完,思忖了一番,平淡的说:“父亲说的没错,极有可能是南离的手笔,只是她们为何会冒险跨越国界来凤鸣国灭族?”

    见薛文的目光带着疑惑,凌华南抚了抚对方的头顶,接着问:“阿文可还记得岳父大人叫什么名字,我即刻命人去查?”

    “太久了,我记不清父亲的名字了,不过年少时常听母亲唤他祝郎。”

    薛文此刻一心都是薛氏之事,都忘了和凌华南计较‘岳父’这个称呼。

    “姓祝?”凌华南声音突然拔高,吓了薛文一跳。

    “嗯……是啊,怎么了?”薛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