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锐对她所言无动于衷,不过见她一个皇女对自己这副伏低做小的姿态,倒甚是满意,摆了摆手,随意说了句:“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了。”

    说罢,茶也未喝,便起身从侧门出了大皇女府。

    等坐上马车,凤锐眼中才出现一丝嫌弃,竟就打算用一个定北王世女之位来糊弄自己!

    自己要做的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若不是父君交代过尚需凤昕这个挡箭牌,自己早就翻脸了!

    大皇女书房。

    凤昕看看凤锐方才坐的主位和用的茶杯,再看看其他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嘲讽。

    黑衣女子也从暗中走出,同样顺着凤昕的眼神看去,担忧道:“殿下,这锐皇子一看就所图甚大,您再将守卫所士兵给他,会不会……?”

    “呵!”凤昕冷笑一声,突然意味深长的回头拍了拍黑衣女子的肩膀,疑惑的道:

    “阿如,你在说什么守卫所?分明是他凤锐和陈平二人与北荒勾结,让北荒人冒充守卫所士兵,意图谋逆,本殿带人入宫平乱勤王罢了。”

    黑衣女子思忖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大声道:“殿下英明,属下佩服!如此真可谓是一箭多雕啊!难怪您前些时日会让那些北荒人提前进京……”

    凤昕皱着眉回头看了黑衣女子一眼,示意其小声一些,小心隔墙有耳,随后又仿若自言自语一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管我凤锐与太君打什么主意,最后获利的只会是我凤昕。”

    ……

    大皇女府后院,主君陈氏院中。

    白宇院中的动静,众人皆听得真切,大皇女府的那些夫郎小侍们,一时间皆人心惶惶,尤其是主君陈氏。

    毕竟,白宇腹中胎儿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其实,陈氏早在许久之前,便对大皇女能否有嗣一事心生疑虑,府中男侍众多,可除白宇外,却从未有过其他男子怀孕。

    故而,陈氏便暗中嘱托请平安脉的府医着重查看大皇女子嗣是否有缺陷,最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大皇女府中的府医每月都会请平安脉,但若不往这方面细诊,是难以诊断出的。)

    此事,陈氏自然告知了其母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