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看明白的张老头瞪着李富贵说道:“你这败家孩子，新毛巾就给剪了？”
李富贵又拿起剩下的大半块毛巾，“还有这么大呢，我脸小够用了。”
“你那是脸小嘛，厚脸皮差不太多。”吴大勇笑骂着。
李富贵冲着小黄摇了摇布球，“咱们走，小黄，不理他们。”小黄扭着小屁股捣腾着小短腿跟在后面。
来到院子里，李富贵回头看着身后屁颠屁颠跟着的小黄，笑着拿出布球，在它眼前晃了晃。
小黄的目光瞬间被布球吸引，它蹲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布球，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扑上去的冲动。
李富贵嘴里喊着一声“走你。”将布球低抛向院子的另一边。
小黄立刻像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它的小爪子在地上敲出“哒哒哒”的声响，跑过之处带起一小股尘土。
眼看就要追上布球了，它高高跃起，一口咬住布球，落地时却因为惯性在地上滑出去一小段距离，肚皮都差点贴地了。
小黄叼着布球，得意洋洋地跑回李富贵身边，将布球放在李富贵脚边，然后仰着头，眼睛里满是期待，尾巴摇得像个小拨浪鼓，“汪~汪~汪。”
李富贵蹲下身子，摸了摸小黄的脑袋，又把手放在小黄的下巴处，一边轻轻挠着，一边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小黄最厉害了。”
小黄惬意的眯起双眼，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整个身子都跟着扭动起来了。
等李富贵把手从小黄脖子上拿开之后，小黄立刻又叼起了布球，嘴里还呜呜的叫着。
等李富贵伸出手，小黄立刻把嘴里的布球吐到李富贵手掌里，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门卫室里的两人静静地透过玻璃窗看着院子里玩闹的一人一狗，吴大勇开口说道:“现在他才真的像一个他这年纪的孩子，不然光看他的履历谁能想到他才16岁啊。”
张老头点了点头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院子里。
吴大勇看了一眼张老头，又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继续说道:“他知道你之前去找过陈……。”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老头凌厉的目光打断了，“那是小富贵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和我没关系。”
“对对对，和你没关系，不知道谁拿着那三块金勋章到处溜达。”吴大勇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