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没看清,几乎在温泉池出来时,他的灵海便掀起了滔天巨浪,幻化出和君若在温泉池的那一幕。
这浪还未攀爬到顶,眼前一黑,被君若的手拦住了。
司沐眨眨眼睛,以睫羽搔着君若的掌心。司沐轻笑出声,蕴在喉头转呀转,灵海中的巨浪柔和下来,化作绵绵细雨洒落下来,湿了整个灵海。
另一边也差不离,风伯闭着眼睛,自进了这不夜城,风伯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过。
雨师则双手捂眼,食指和中指却很诚实,漏出一条缝。他偷摸地从缝隙往外瞧,婴儿肥的脸儿红彤彤的,当真是遮了个寂寞。
一幅幅画儿被依次打开,不夜巅的九朵名花也依次亮了相。
南山之上种菊花的叫金蕊;泛舟荷花池的叫菡萏;在房间里绣杜鹃花的是锦绣;坐在山茶花旁读书的是玉茗;兰花团扇遮面的是蕙兰;抱着兔子赏桂花的叫广寒仙;倚在放着水仙的花几上下棋的是玉玲珑。
君若一行人终于懂了是何意,原来这就是赏花,那之后的折花应当就是选择侍奉的人。至于品花,则要看怎么个品法儿了。
龟公笑着说:“这是我们不夜城的九朵名花,各位贵人,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这诗是这么用的吗?不过......好像......也没毛病。
龟公在心里头暗暗琢磨他们会折哪朵花枝。白芍肯定没跑了,广寒仙最近势头也不错,还有谁呢?
在龟公期待的目光下,风伯说:“洛粉。”
雨师“白”字刚出口,风伯一记眼刀杀到,他垂着头讷讷道:“洛粉。”
君若还捧场些,鼓了鼓掌:“不错不错,各有各的美。”
龟公的眼睛亮了起来。
“洛粉吧。”君若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
龟公懵。
君若又指了指司沐:“他也是。”根本不给司沐说话的机会。
这么专一?在龟公吃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一声重两声轻,是妈妈的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