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女子开口,“你若杀了她,我和珍珠便都是你的。”
她的目光落在君屿身上,黏黏腻腻的,算不上清白,说出的话也是。
这蚌精难不成干的是采花大盗的营生?专门抢新郎官儿?
“做梦,我不会杀她。”君屿朗声,他挡在君若身前,一副势要护她周全的模样。
“哈哈哈……你这话我都听厌了。”女子不怒反笑,朝君若勾勾手指,“小娘子,别躲着,我这儿可比他安全。”
君若和她对视上,她看似在笑,但眼神里却有一丝怜悯。
她为什么在怜悯我?君若一时间有些诧异,回忆起方才她望着君屿的目光,没有怜悯,却有……恨意?一丝难以掩藏的恨意?
君若佯装害怕,揪着君屿的衣服,声音有些抖:“你骗我,你刚才还让阿屿杀我。”
“那我也给你个机会,你杀了她,我送你走。”那女子直勾勾地盯着君若,眸子中闪过诡异的光。
君若见过这种眼神,那一日,她揣着一个肉包子往回走,巷子口那条野狗,就是拿这眼神盯着她的。她太熟悉了,这是带着希冀的,势在必得的目光。
君若反问她:“你想让我杀了他?”
“我可没这么说。”女子收回了目光,懒洋洋地捻起颗珍珠把玩着。
君若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想法,她牵起君屿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杀他的,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我这辈子的依靠。”
“蠢货。”那女子突然暴起,手里的珍珠砸过来。君屿想要护住君若,却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一紧,便停了下来。
珍珠落在君若的眼下,刺痛传来,蜿蜒出血泪的模样。
“阿屿,我疼。”君若掐着嗓子,软软糯糯地撒着娇。
君屿后知后觉地将她护在怀中,轻轻替她拭去眼下的血,像哄孩子一般轻拍她的背:“若若别怕,我保护你。”
落在那女子眼里,红色的喜服纠缠在一处,混成了一体。那女子目眦欲裂,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君若一直在观察着这女子,果然,她见不得新婚夫妇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