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屿是个识时务的,忙讨饶:“错了错了,阿屿,你喊我阿屿。”
君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坐在彼岸花丛里听你说话呀,听你说这一世你经历了什么,吃了什么,认识了哪些人,经历了哪些事,是怎么死的,又有什么感悟。”君屿拣些有趣的讲,“有一世,你转世成了......”
君若越听越不对劲,她打断君屿:“你曾说我15年回来一次,那中间的15年,你都在做什么?”
君屿的笑凝滞在了脸上。
我在做什么呢?我在等你,我整日枯坐在彼岸花丛看着黑雾翻腾的忘川,那里没有日夜没有四季,我常常困惑于时间的形状,好像是静止的,又像是流动的。
后来,我发现了规律,从你离开那日算起,彼岸花开15次谢15次你便归来了,之后,你有了归期,我的时间也有了形状,我不再枯坐,而是历数你的归期。
“阿屿。”君若轻声喊他。
君屿笑了笑,傲娇极了:“我可忙了,我那么厉害,忙着打遍鬼境无敌手。”
君若被他逗笑了,原本还担心他一个人过得不好,看来还挺有意思,君若也放下心来。
两人喝了些酒,夜色更深了,眼看着红烛都快燃到底了,却没有任何动静。君若有些担忧:“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君屿思索片刻,才说:“会不会是要触发什么条件?”
洞房要触发什么条件?君若虽然没洞过房,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呀!“轰”的一声,君若灵海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耳后一阵阵发着热。
君屿想到了什么,眸子沉了下去,唤她:“君若。”
君若回过神来,却发现君屿靠得极近,呼吸一阵一阵的,落在她的唇上。
君若有些慌张,低低喊了声:“阿屿。”
唇上一凉,君屿的指腹压上她的唇,止了君若的话。
君屿说:“那个东西没准正看着,陪我演一场戏,知道了的话点头。”
君若几不可察地轻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