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我的处理办法,你有意见?”
姜穗宁瞪着他,一手扶着车门,大有商渡敢点头,她就立马下车走人的架势。
商渡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摇头,“没意见。”
姜穗宁收回手,得意地抬起下巴。
——如果忽略她捂着后脑勺的动作,确实还挺得意的。
商渡顶了下腮,压下唇边笑意,一本正经地问:“申玉芝该如何处置,请姜娘子指点一二?”
“人都到太子手里了,想要回来也不现实。”
姜穗宁摸着下巴,“让我再想想——车别停啊,我还要早点回家呢。”
商渡又拉下银铃摇了摇,马车很快又继续前进。
姜穗宁绷着小脸问他:“在你眼中,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商渡不假思索地回答:“心机深沉,阴狠暴虐,恣行乖戾,穷奢极欲,德不配位。”
姜穗宁:“……他可是太子啊,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唯一嫡子,你就这么看他?”
商渡淡淡道:“他本就不堪为储君,只是陛下一叶障目,不愿承认罢了。”
这些年玄衣卫搜集了多少东宫的黑料,都被商渡压着不放,只是隔三差五挑一些不痛不痒的汇报上去。
顺康帝或许也心知肚明,他的好大儿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完美。
但那毕竟是元后拼了性命为他生下的儿子,他怎么舍得说废就废呢?
况且历朝历代的废太子,哪个能落得好下场?
说来说去,还是他舍不得。
姜穗宁叹了口气,眼珠一转,忽然抬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