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小刀,目光炯然如饿狼一般。
他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带着二狗和铁柱钻进一角废弃的营帐内。这
营帐似是早被遗弃,布面破裂、随风摇摆,却与外界刀光剑影的紧张氛围形成一种奇异的死寂。
“这破地方能躲多久?”
二狗低声问,脸色惨白得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生死间的压迫让他连声音都在颤抖。
“别出声!”
花三没回头,举起一根浸油的火绳,眸子幽幽地扫向二狗。
就在这时,外头的马蹄声愈渐逼近,沉闷如雷,一列骑兵裹挟着铁甲之气逼迫归营。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喧哗与怒喝。
“不好,他们人多,一个火折子点下去能不能藏过去都不好说……”
铁柱的双手死死攥着衣角,连骨节都清晰外露。
“你们,随我演一场戏。”
花三忍着心跳的狂乱,牙一咬,肩上一把拽下披满尘土的破斗篷,瞬间把自己裹成了土匪模样。
转眼间,他眼神一凛,道:
“二狗,你扮驮夫,铁柱,你混当库兵。我出去拦一拦那些鞑子。”
“什么?你搞什么鬼?”二狗几乎尖叫出声。
“要么装,要么死。”
花三轻飘飘地回了他一句,然后便掀开帐幕,直直地迈出去了。
冷风扑面,他几步跨到一堆堆码得高昂的粮草旁,作势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