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眉宇间夹杂着几分怅然:
“不,是我弄没的。”
花月满脸迷惑,不解地看着杨越:
“这话什么意思?”
杨越用手抹了一把脸,带着几分苦笑:
“我用了黑火药。威力太大了……那天,鞑子围城之势凶猛,我一面设下埋伏,一面将这些家伙引进陷阱。可谁知道,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鞑子的命是保不住了,连东海县的土墙石基,也炸得七零八落了。”
他语气似是调侃,又似是自嘲:
“现在整个东海县就剩个名字了,一片废墟,得重新修建,但短时间内别想住人。”
花月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的担忧却奇异地松了一些。
她唇边浮现出一丝艰难的笑意:
“原来如此……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
“以为我守不住东海县?”
杨越冷哂,从火堆里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那烧得噼啪作响的火苗,让他的眉眼越发显得深邃难测。
“东海县的人都撤出来了,大多安置在山谷和偏乡。不过……留在那儿,和被炸还不是一样危险?早晚得有人重新站出来,把他们护好。”
花月沉默片刻,点点头:
“杨大哥是他们的大树……”
她声音微不可闻,却又多了几分敬佩和叹息。
杨越将树枝扔回火堆,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忽地冒出一句:
“花月,既然现在没了旁人,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一个姑娘家,扮成男人,与我兄弟们混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