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兵叫他闭嘴,呼吸有点急促。
蔡彬就闭嘴了。男人手指粗糙,虎口有茧,套弄敏感的肉柱时带来阵阵快感。指腹摩挲龟头的小眼,蔡彬一手挑逗,一手握住性器,从根部来回撸动。虽然也没搞多少次,但他觉得说不定他比程兵更了解胯下这根东西。手里头湿湿滑滑,都是铃口分泌流出来的水液,鸡巴上青筋勃勃跳动。
铁床窄窄的,两个人窝在被褥里有些挤,彼此呼吸交错在一起,潮湿闷热。安静的夜里只有程兵压抑克制的喘息。
好隐忍,连喘息都是鼻腔发出的气音。
不稳的、微颤的、断续的。
程队,怎么放纵一回就那么难呢。咬着唇也要憋下……活得舒服点吧。
…………
快到时程兵推了蔡彬一把。“去拿纸。”
蔡彬一顿,“你这,当时咋没想起来?”
“上床的时候又不知道会………”程兵说得很艰难,语气急促,到临界点又不能发泄出来最难受。蔡彬翻来被子从小桌上抽了两张纸巾,程兵接过自己拇指用力蹭了一下顶端,喘息着射在纸上。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平复的功夫里蔡彬去洗手,水声哗啦。
蔡彬回来的时候上的还是程兵的床,程兵问不上去睡?
蔡彬说也快天亮了就和你挤挤吧,程兵说好,往里靠了靠。蔡彬搂住程兵。他比程兵高点,也稍微更壮点,勉强能环抱。程兵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像是短暂解下了什么镣铐。
蔡彬注视面前的墙,黑暗中借着一点窗外虚光,能隐约看见墙上的污渍和划痕。污渍是破房子自已生长的,墙没刷漆——也可能掉了大片,程兵睡不着的时候就用短短的指甲划字,写王。一笔一划,墙粉簌簌地掉落,直到那块地方被划至露出光滑坚硬的内里。
蔡彬摸了摸程兵头发。他知道这黑发里有点点灰白,像零散的石灰。程兵人也是,那个坚韧劲,别说六年,怕是十二年也会追下去。
粉身碎骨、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