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平和卢弘神色微怔,一时相顾无言。

    赵麒转头对小李子道,“叫拓跋盛进宫来一趟。”

    “奴才遵旨。”小李子领命而去。

    “陛下三思啊!此事不能以此结案,若将钱进德交给拓跋盛,必然会引发一连串祸端。”卢弘赶紧提醒道。

    “怎么?”赵麒敏锐察觉到他话里有话,眯眼问道,“莫非你们查案时遇到了什么险阻?”

    陛下既发问了,卢弘也没再隐瞒,将百姓聚众为钱进德谋不平的事儿一并告知。

    赵麒听后,头疼地揉捏了下眉心,“好一个以退为进啊!看来这钱进德还杀不得,如今,他可是替大乾往死百姓报仇的勇士,忠肝义胆着呢,朕若是因此杀他,那朕成什么了?”

    难怪三日便能抓到凶手!

    合着这是给自己下局呢?

    他若放了钱进德,拓跋盛那边交不了差,若不放,百姓又会认为他庸碌无能,连自己的大臣都护不了。

    这下,他是真的举步维艰了。

    “是微臣没用!”

    卢弘羞愧地跪倒在地,拱手道罪。

    苏安平也紧随其后,都认为是自己办事不利,搞砸了此事。

    “与你们无关,背后贼子狡猾,即便不是他钱进德,还会有王进德、张进德、李进德,防是防不过来的。”

    两人听着赵麒一番分析,顿时气得一阵心口作痛。

    “北魏使臣,拓跋盛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卢弘和苏安平不约而同地收敛了神色。

    即便心中再不待见,也得顾及表面上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