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一口气梗在胸口,五脏六腑拧成一团,早上连饭都没吃跑过来,灌了一肚子寒风,胃里绞痛得很。

    她无力地开口:

    “我也想让你哥出来,但两百万真的太多了……”

    “不多。”谢松寒语气缓和,似在恳求,“嫂子,只要你想让我哥出来,就不多。”

    “……”

    “当初因为他过失杀人,那家人不能给他判死刑。我前两天得到可靠消息,他们要把我哥弄死在监狱里,所以我才急着见你。”

    “可……”

    “嫂子,等我哥出来,我们一起回潮城。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们才是一家人。”

    温秀推开他的手臂,脚步虚浮,脑子里一片空白,踉跄着出了门。

    谢松寒盯着她的背影,抽出一根新烟搭在唇间,点燃。

    “秀秀走了?怎么不吃碗面?”

    “嗯,走了。”

    ——

    外面飘起霜雪,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漫眼灰白的色调总是有一股凄凉的意味。

    温秀把脸埋进围巾里,呼吸出的热气遇冷凝结在长长的睫毛上,双手插进兜里,单薄的身体被寒风吹透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更不知道怎么凑够那两百万。

    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谢柏寒都进去三年了。

    想起曾经的未婚夫,她的心更乱。

    在外面像具幽灵般游荡了一整天,她最终还是回到了棕榈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