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拇指的指甲只有开裂,另外四根手指的指甲已经全部外翻破开,松松地挂在甲床上。
徐染唇抿得更紧了,换了棉签蘸碘酒,一点点蹭掉甲床上的血。
棉签扔掉,她看着指甲有些手足无措。
似是知道徐染在犹豫什么一样
“剪掉吧。”她听见他说。
徐染抬头看向杜笙,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只是额头的汗出卖了他。
十指连心,怎么会不痛?这比崩枪子儿还要难受一些。
徐染点头,然后拿过剪刀,一手拿着镊子。
将歪歪扭扭躺在甲床里的手指甲,轻轻地用镊子夹起来,在指甲和甲床的几缕细肉连接处,利落地用剪刀剪掉。
徐染手很快,剪完,杜笙愣是一声也没吭。
止血,上药,包扎,徐染又专业又快,将手指包的又整齐又好看。
但也避免不了地肿了一圈。
空姐拿着垃圾,说了抱歉,徐染黑着脸,也没看她,只是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离开的空姐识趣地关上舱门,头等舱里又只剩下徐染和杜笙俩人。
徐染一直是半蹲着做这些,等空姐出去,才抬头皱眉看杜笙。
“你明知道,不来我也没有危险。”
杜笙一愣,张了张口。
“我…”
“欠你一次。”徐染打断杜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