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紧紧攥着那幅赵大师的真迹,指节泛白。
其实他很想甩袖而去,将这老匹夫臭骂一顿,可理智告诉他,不能。
赵远鸿忍了又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下官明白了。”
转身离开时,赵远鸿几乎是小跑着出去的,生怕那老大人再叫住他,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他一路回到府中,再也忍不住,将那幅画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画轴断裂,画卷在地上摊开。
赵远鸿胸膛剧烈起伏,好像有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似的,怎么也喘不过来。
他寒窗苦读十载,好不容易才考取功名,本以为能有一番作为,谁知却处处受到排挤。
如今,更是被那老匹夫如此羞辱,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以他的才学,怎么可能离了将军府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定是崔如颖想晚些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大人,阮郡主那边来人了,说是郡主想问问大人今日可有空闲。”
赵远鸿本就心烦意乱,听到阮念双的名字,更是心生厌烦。
他没好气地吼道:“不见!就说我今日公务繁忙,没空理会这些儿女情长之事!”
小厮连忙应声退下。
赵远鸿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