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峰抬头笑道:“我说雷兄,你就不能饶了我,干嘛可我一个人祸害?”
这样的客气,既表达了异议,又不矫情。
雷子明摇头:“老弟,你让我把话说完。”
他举着酒杯道:“这杯酒可有名堂。”
“我以前是县委办主任,知道那里的工作不好干,所以当了逃兵。老弟接了我留下的烂摊子,又是在救我。”
“这杯酒还是感谢酒,感谢老弟救我出苦海。也算是我代表原来的县委办全体成员,对老弟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致以崇高的敬意。”
“来,弟兄们,为了关老弟的菩萨心肠,干杯!”
雷子明站起,端起酒杯与关之峰碰过后,又在转盘上磕了磕杯底,“咱们就过电了啊!”
说罢一杨手,一杯酒灌了进去。
雷子明的恭维话说得极其有水平,不似普通人那样露骨,听起来又分外舒服。
不一会儿,在雷子明的三番恭维后,桌上每人都跟着三杯酒下肚。
同时,各自也在酝酿着自己敬关之峰酒时,说什么恭维话最为贴切。
这在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常用而已。
平时赴酒局,多是别人恭维自己的多,现学现用也可以信手拈来。
雷子明道:“我提过了三杯,再自罚一杯,算是对刚才的检讨。”
关之峰假意拦阻道:“算了算了,刚才是开场白,无须罚酒。”
他恨不得雷子明多喝,但以他主宾的身份,自然得表现的大度。
这就是所谓的做给别人看。
他料定,在酒桌上,有这么好的托辞,那些虎视眈眈的酒客们,怎么能饶了雷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