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软则欺,见硬则避,贪生畏死,虚伪虚荣。”

    这番话说完,引得赵行谨笑出声来。

    “瞧着温婉可人,不曾想这张嘴倒是锐利的很。”

    语罢,接过茶盏浅抿了一口。

    “嗯,烹茶的手艺确实比那些宫女要好些,没糟蹋朕这些茶叶。”

    “皇上谬赞。”谢玖垂眸。

    “别站着说话。”赵行谨一副随意的样子,示意谢玖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你就没什么想问朕的?”

    今日早朝上,赵行谨丢给大臣们看的,那些个关于朝中官员贪污腐败的证据,可都是谢玖提供的。

    吴榷母亲早逝,一位胞妹去年刚及笄,威远侯府的庶务一直都由下人分管,也因此,谢玖刚嫁过去就住持中馈。

    虽说她手里管着的只有家里的账目,但她知晓的可不仅只有那点家务事。

    威远侯府的银子怎么来的,府里明面儿上,暗地里有多少财产,她都摸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也得益于她和吴榷刚成婚半年,赵行谨这位郢王就从封地安陆府起兵造反了。

    吴家祖上乃是前朝开国名将,吴榷的父亲,老威远侯当即就被任命为主帅,前去平叛,吴榷自然也跟着一起。

    两位男主人一走,谢玖便成了整个威远侯府的当家人。

    也就是这段时间里,谢玖把侯府上下摸了个清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妾身相信皇上会说到做到,威远侯府若有变故,妾身自然也能听到消息,无需多问。”谢玖语气从容。

    也不扭捏,捧了盏茶,在赵行谨旁边坐下。

    昨晚赵行谨已然说出让她往后待在他身边的话,那她往后,就该把自己当做赵行谨的人。

    就算两人之间还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她昨晚这一留宿,外人眼里,她就是已经受过宠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