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他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许久没有上朝了,今日去点个卯。”
说罢利落起身,随意牵了一匹马翻身而上,往城中的方向去。
贺昀赶忙跟上,本以为自家殿下要先回皇子府更衣洗漱一番,却不想他直奔皇宫而去。
更衣洗漱?笑话,这可是他的功绩,他洗得干干净净的,还怎么向父皇邀功?他可不兴做好事不留名那一套。
经过几日发酵,陆家商行之事从民间传到了朝堂。
这日上朝,御史台葛大人直接一纸奏章,参了陆贯轩一本,直言他教女无方,更含沙射影此事乃陆贯轩授意。
葛大人带了头,好几名大人跟着附议,陆贯轩俨然成了众矢之的。
陆贯轩的脸色十分难看,暗暗后悔自己竟然听信了那丫头的鬼话,在这件事上纵着她。
现在倒好,她所说的那所谓大礼没来,自己头上这顶戴花翎怕是要保不住了!
德丰帝的神色莫测,眼神晦暗不明,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陆贯轩的心沉入谷底。
不敢再心存侥幸,他双腿一屈就要跪下请罪,刚跪到一半,殿外有一道声音懒洋洋地传来。
“葛大人,你这是又在参谁啊?”
葛大人一听到这声音,虎躯一震,其余朝臣亦是有了同样的反应。
萧晏辞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下巴冒着细密的胡渣,眼底一片青黑,脸上干得有些起皮。
身上衣裳的袍角皱巴巴的,上面还零星散落着不少泥点子,更加醒目的是衣裳上落满的雪,一进到温暖的大殿之中,雪花融化,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
整个人从头到脚,又糙又野,如同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