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清愣在当场。
这么大的事,父皇竟交给了萧晏辞?
他心头闪过一抹阴霾。
便是众臣也没反应过来,七皇子可不是什么着调的性子,这般重任交给他,万一再弄出什么乱子来,岂不麻烦?
有性情耿直的臣子直接提出了反对,“皇上,此事非比寻常,不能有半分差池,交给七皇子恐怕不妥,六皇子行事沉稳,更适合担此重任。”
很快就有其他臣子附和,萧晏清的唇角无声勾了勾。
在朝中,果然自己更得人心。
萧晏辞那个破财的穷鬼与自己根本没有一较之力。
谁料,德丰帝却是一下沉了脸,语气意味不明。
“怎么,同样都是朕的儿子,六皇子做得,七皇子就做不得?”
最先开口那老臣立马诚惶诚恐地道:“微臣并非此意,微臣只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出不得差池……”
德丰帝冷哼一声,“你怎么就能断定,由七皇子来做此事定会出差池?朕告诉你们,这次局势逆转,七皇子功不可没。”
“早在天气暖和之时,他便囤了大批炭和棉花,这些时日,价格暴涨他也不曾出手,这次直接无偿交了出来,为朕分忧。”
“便是而今那些搭建了收容所的商行,也与七皇子有交情,他们愿意无偿捐出自己的货品,只怕也有七皇子的一份力。此事无人会比他办得更周全。”
这番话一出,堂下霎时一静。
萧晏清更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但父皇亲口所说,不可能有假。
萧晏清双拳紧握,心口涌起一股难言的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