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安压根不吃她这一套,“你究竟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别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
赵书宁有些羞恼,是,她是私心想要给陆知苒一个教训,看不惯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她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那就让她狠狠栽个坑头!
若非陆知苒一开始就蓄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她根本不会失策!
赵书宁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受到了责罚,而且我根本没想到她竟然藏得这么深!翊安,你能想到吗?她竟是太仓商行的东家!她早就立下了大功,却一直瞒得死死的连你都没有透露半个字,她早就与你离了心,半点没把你当做夫君!”
楚翊安本想说她是自作自受,可她后面的话,却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剜在楚翊安心口。
袖中的拳头瞬间紧握成拳,一股恼恨浮上心头。
是,陆知苒分明有这么多机会可以向自己坦白,她却半个字都不曾透露!
从一开始,她就在防备自己。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求自己对她一心一意?又有什么立场指责自己娶书宁为平妻?
赵书宁幽幽道:“她把自己的秘密藏得这么严实,就是怕侯府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占她便宜。”
姜氏重重“呸”了一声,“陆氏那个贱人,她多大的脸,谁稀罕占她的便宜!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立了一点功劳就了不起了?没了她,侯府照样转!亏得我还将她视若亲女,待她掏心掏肺,可她竟处处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实在可恨!”
她明明富可敌国,却连给清儿买一副头面都不肯,还揪着铺子那点蝇头小利不放,非要侯府把银子补上,便是府里那些值钱的好物件,也被她搬空了。
想到此番种种,姜氏的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起来了,她骂得也越发难听,污言秽语,堪比泼妇骂街。
没人阻拦她。
他们都自诩身份,不好把不堪入耳的话挂在嘴边,姜氏替他们全都骂了出来。
赵书宁看着楚翊安,语气笃定,“翊安,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若我猜测没错的话,此事只怕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她精心作好了局,就等着我往里钻,好在今日给侯府致命一击!”
楚翊安神色一震。
赵书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