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溪刚好入内,只听到了后半截,她笑着道,“爹爹,您要升迁了吗?太好了!”
陆贯轩俨然已对此事势在必得,但事情未定,他故作严肃地训诫。
“还没影的事,休要瞎说。”
方氏了解陆贯轩,张口就是他爱听的,“老爷太过谦虚了,这次咱们雪中送炭,此事定然十拿九稳。”
陆贯轩捋着胡须,嘴角笑意压都压不住。
陆映溪素来嘴甜,便也跟着吹捧,又围在陆贯轩身边嘘寒问暖,满眼都是孺慕之情,只叫陆贯轩心头熨帖不已。
不由得便想到陆知苒,心下便有了比较。
“苒姐儿近来可有到你跟前尽孝?”
方氏柔柔笑着,“苒姐儿和离归家,心情难免低落,老爷就不必这般苛责她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替陆知苒开脱,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给她上眼药,陆贯轩的心头立马升起不喜。
陆映溪眼珠一转,笑着提议把陆知苒喊来一道用饭,方氏立马派人去请了。
她们母女最近心气不顺,正好借这次机会出一口恶气。
一家子正当和乐融融之时,前去取炭的心腹入内回禀。
“夫人,有一桩事……”
方氏不悦,“有事便直说,这般支支吾吾作甚?”
那心腹这才开口,“那管炭的张婆子说,府中库房的银丝炭只余两筐,若是送去邢家,咱们府里就没了。”
方氏呆住,陆贯轩更是满脸震惊。
陆映溪的脸色则是微妙地变了变。
陆贯轩责问,“你不是说早就采买备足了吗?怎的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