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汾阳目光瞬间一沉。
明白了祝南枝的暗示。
原来如此……
难怪父皇忽然想起自己的婚事了,原来是裴临州这个小心眼的东西,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和祝南枝暗中合作的事?
还是单纯觉得自己这个未嫁公主留在皇宫太碍眼?
汾阳心中冷笑。
她不再慌乱,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平静下来,扬声问道:“儿臣自然愿意为父皇祈福,只是想先看看,您说的这位神通广大的大师究竟有什么本事。”
“儿臣希望,能学到真本事为父皇祈福。”
那位长须白发的老道衣襟飘飘,自觉被侮辱。
视线睥睨地看了一眼汾阳之后,抚了抚胡须说:“老道师承玄丹,能炼制延年益寿之丹药,使人福泽深厚,寿数永昌!”
丹药……
祝南枝心中一动。
她暗示地看了沈墨莲一眼,借着他的掩饰悄然从众人身后退开,脚步轻浅地离开了宫宴现场。
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日皇帝见到寸心时,明显是上了心的,但今日却没有带寸心参加宴会,原本祝南枝还在苦恼该如何解决寸心的问题。
那老道的出现让人茅塞顿开。
她顺着小路悄然找到寸心所在的后宫。
见到了正揽镜自照,背影透着幽怨与傲慢的寸心。
“你来做什么?”寸心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说:“我在宫中一切都挺好的,不劳烦你操心,有什么事我会书信联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