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孝丰靠了靠沙发靠背,说道:“这件事怎么也和彭怀远牵扯不上关系,毕竟出事时他刚上任,挨板子顶多打个皮毛,伤不到他。”
“那就从若安区下手,几个小喽啰足以交差。舒冠卿是修岸舍出来的,正好借这机会,把他那些三亲六故、够不上的远房亲戚狠狠教训一顿,别打着修岸旗号为非作歹,给咱们找麻烦。”
“对了,宣泽同志那边还顺利吗?和于的关系怎样?”
邓孝丰拍着沙发扶手说:“就那么回事儿,我昨天还和我姐姐通话呢,姐夫在悦华集团问题上,和于专门谈了一次。”
“效果如何?”
“不知道。”邓孝丰摇着头,“这种事情姐夫不大愿意和我姐细说,我姐打听多了,姐夫会很反感。”
“这是他们的集体规矩,国事和家事拎得非常清楚。孝丰,我见过彭怀远了,谈了一些事,很深、很具体。”
邓孝丰则说:“我听肖策说了,效果不理想。三哥,我早就说过,彭怀远油盐不进,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种。”
“呵呵。”况中彬笑说:“你的比喻恰当,倔强是有,可那是建立在他有强大后盾的基础之上。”
“你指的是于?”
“还用问,于把廉明宇调到泯中,让彭冲锋陷阵,廉在后面捡桃子。功劳是廉的,过错都是彭承担,这种算计,谁看不出来?”
“对的。”邓孝丰赞成,“彭怀远也够傻的,明知自己被人当枪使,还要帮着往里面填子弹。”
“不不。”况中彬摆了摆手,“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哪一个傻,就是傻,也是聪明的装傻,他是不得已为之。”
“海州的那一幕,基本上锁死了彭怀远的上升之路。要不是廉明宇极力推荐,若州书记根本轮不到他的头上。甚至于,彭怀远的下一站,会去省人大或者政协。”
“四十多岁,年富力强去那种地方,发配意味多明显。”
“按照目前态势,廉的路子是奔着于的地位铺就。总体来说,彭怀远各方面能力优秀,是廉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宁用庸才不用将才。廉若想将来坐稳,彭怀远就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个巨大对手。”
“因此我断定,别看彭怀远神气活现,他的下场终究不会很好。最好的结局是弄个高级别的闲职,最坏的恐怕连二哥都不如。”
“曾经的九子夺嫡,兄弟间机关算尽,自相残杀,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何况彭怀远和廉明宇这种并不牢靠的塑料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