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过程非常顺利,谷雨并未弄出什么意外事。
仍旧和之前那样,面无表情,就是他妈妈墓穴封上那一刻,他还是一如往常,波澜不惊,一滴眼泪没掉过。
说他铁石心肠也好,说他冷酷无情也罢,这个孩子,是彭怀远一块心病。
就连彭怀远看到俞晴雪骨灰被封在墓穴里,回想在一起的过往岁月,心如刀割,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安葬完毕,彭怀远和白晴伫立在俞晴雪和谷红岩墓地前,深深鞠了三个躬。
彭怀远则对谷雨要求道:“给你妈妈和你外婆分别磕三个头。”
谷雨歪头撇了撇彭怀远,白晴严厉警告,“按你爸爸要求做,必须做。”
他扑通一声跪下,先向谷红岩墓地磕完三个头,又重复着给俞晴雪磕头。
不过,他给俞晴雪足足磕了七八个头,要不是白晴拦着,会一直磕下去。
彭怀远一把将他拽起,皱起眉头冷声说:“让你磕三个,你却磕个没完,你这是向我无声抗议是不是!”
谷雨扬起脸来,彭怀远赫然看到,他的脑门上竟然通红,似乎渗出血丝。
他真是又气又恨,又爱怜又心疼。
周宇则劝解说:“一个小孩子,你何必较真,在他妈妈面前,不好。”
彭怀远使劲叹了一口气,“他要真是个小孩子就好了。”
白晴拽了拽他的衣襟,“算了,我们走吧。”
“嗯。”彭怀远同意点着头。
下山途中,彭怀远交代说:“周宇,你把刚才拍摄的照片尽快洗出来几张,我找人送给俞庆章和谷家兄弟,省得他们挂念。”
“好,我让人尽快去做。”
兄弟俩边走边谈,话题自然离不开正在施工的工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