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怀远并没在意,依旧保持笑模样,自顾点燃烟,深吸一口说:“方哥,孩子的事情就交给孩子自己解决,你何必插手呢。”
“说得轻巧。”方儒先瞪眼道:“敢情不是你的孩子了,他都要被对方送进去了,我当父亲的能看着不管么。”
“呵呵。”彭怀远吧嗒一口嘬着烟蒂,却没头没脑问出一句话,“方哥,你儿子抗揍吗?”
“什么?”方儒先瞪大眼睛,不解问:“你是什么意思?”
彭怀远解释道:“他把人家孩子打了,就让对方孩子打回来,一报还一报,看他们怎么说。”
方儒先吃惊的看着彭怀远,大脑则在飞速运转,立刻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惊讶的一拍大腿,指着彭怀远说:“你的意思是……哎呀,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方哥,不过可要交代好你儿子,这个揍必须要挨,最好整得比对方还要严重一些。”彭怀远继续解惑说:“你儿子善于打架,自然也懂得保护自己,知道怎么挑衅,怎么让人看起来受伤严重,实际上只有皮外伤。”
又吸了一口烟,掐灭后转身走开,临走时不忘叮嘱方儒先,“最好留下证据,这玩意关键时候有用。”
方儒先已经被逼到绝境,与其求爷爷告奶奶,不如试一试。
也让儿子体会一下被人打的滋味,省得惹是生非。
于是他一狠心,当即掏出手机……
彭怀远没有想到,今晚两件事情撞车了。
章来左打来电话,说晚上请他喝酒,美其名曰庆祝彭怀远康复出院,还喊了管一夫。
而唐智则是亲自打了彭怀远的手机,约定晚上七点,请彭怀远去区委招待所坐一坐。
看得出来,这位唐书记的确喜欢书法,尤其对果河非常痴迷。
正好彭怀远手中有一枚果河篆刻的私人印章。
说起来,这枚印章还是孙奇给他的呢。
孙奇曾任甘平县原副书记林木的秘书,他和果河有过交往,印章就是果河送给他的。
后来,彭怀远推荐孙奇担任水明乡的乡长,孙奇投桃报李,就把这枚印章转送给了彭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