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老婆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她那样子,彭怀远不免担心的问:“又去吐了?”
俞晴雪掐着腰坐在床边,大口喘着说:“难受死了,你说这次咋比怀谷雨的时候反应还大,会不会是个女儿?”
彭怀远去卫生间,将一块用温水洗过的毛巾递给她,说道:“女儿也挺好,儿女双全人生美满,多好。”
“才不呢。”俞晴雪擦了擦嘴角,“我就喜欢儿子,我就想要再生一个儿子。”
“这事咱俩谁说的都不算,等到再过两个月,就能知道结果了。”彭怀远挨在老婆旁边慢慢坐下。
“讨厌,还得等那么久。”俞晴雪说着话,头靠在彭怀远肩膀上,一只手轻摸小腹,无奈感叹道。
担心俞晴雪累到和休息不好,谷雨的婴儿床已经被放到保姆房间,由保姆照顾。
这会儿,小家伙吃饱喝足正睡着,彭怀远就没去打扰他。
本想问一问,老婆急着把自己叫回来到底所为何事,一看到老婆这么难受,需要他的关怀,彭怀远便忍住没问。
只听俞晴雪自顾自的述说着,“我听说,柳烟姐为了能火起来,找个大师算了一卦,把名字都改了,叫陈沫。是啊,她是真火了。她出事那几天,网上全是她去世的消息,她真是火了,人也是让火烧死的。”
这事彭怀远知道,他如今倒是佩服起智乾大师,他说的没错,谷柳烟的确火了,只是这个火有两层意思。
一个是爆火,还有一个就是因火而死。
显然,智乾一定知道谷柳烟有劫难,可他为何不帮助谷柳烟破解,眼瞅着她出事呢?
难道就是那番万事皆有因果的说辞?就像他之前在西吴县经历的那样,倪以正的司机抽烟把裤子烫出个窟窿,他干预了却没有改变结果吗?
这会儿,俞晴雪继续唠叨着,“咱妈说,柳烟姐的骨灰送回京城,下葬那天,二舅和二舅妈哭得死去活来,就连那么坚强的大舅,都流下了眼泪。”
说到此,俞晴雪哽咽着,眼圈发红。
彭怀远赶紧摸了摸她的肩头,送以安慰。
老半天,俞晴雪才伤心道:“二舅一家实在太可怜了,就柳烟姐一个女儿,他们都五十多岁了,不可能再有孩子。大舅提议,想把谷翰过继给二舅,结果谷翰不答应。”
“我知道,谷翰正往仕途上发展,二舅虽然也是省领导,地位照比大舅差一些,谷翰担心过继给二舅,影响他将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