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一时难以消散，雷震立刻叫停会议，嘴上说的好：“大家都出去透透气，犯烟瘾的可以抽支烟。”
然后他第一个起身离开，走进隔壁会客室。
彭怀远跟在他身后出来，点燃一支烟后，推开会客室的门，信步进来。
“彭县长，坐吧。”雷震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沙发。
“刚才在会上，彭县长一言不发，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雷震对于彭怀远的表现并不满意。
彭怀远不急不忙的回答：“我对李万龙不太了解，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
“没发言权你就不说话是不是？”
“是的。”彭怀远点了点头，毫不避讳。
“彭县长啊，我在赵书记面前表过态，事事我们都要商量，达成统一意见。永年乡的书记你之前已经同意，现在却来个封门闭嘴，你让其他人怎么想？还以为咱俩不和，你在看我的热闹呢。”
彭怀远微微一笑，“雷书记这话言重了。现在看来，对于李万龙投反对票的只有初副书记和詹部长，如果举手表决，你已然十拿九稳，我表与不表态，都不重要了。”
雷震面色变得严峻起来，声音微微高了一点，“我不是要你这一票，我要的是你的态度。彭县长，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他说完，把半截烟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离开。
当彭怀远走出会客室时，正好看见宋云涛和鲁丰一起走过来。
鲁丰正在用餐巾纸擦着嘴角，想必刚才准去吐了。
“彭县长。”宋云涛招呼彭怀远一声，眼色里却饱含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显然，这些日子和宋云涛几番接触下来，他已经对彭怀远的态度，由当初的试探，转化为想要接近的念头。
那个眼神是在传达着一种态度，一种顺应彭怀远的态度。
“嗯。”彭怀远只微微点了一下头，人多眼杂，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