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几个月前,他还是不被俞晴雪接受的落魄官员,转眼间就要抱得美人归了,事业上同时更上一层楼,成为主政一方的乡镇父母官。
尽管中间经历坎坷和凶险,靠着自身勇气和智慧,彭怀远一步一个脚印,搬开几十年没人搬得动水明乡最大障碍马胜然,一举铲除掉隐藏至深的毒品窝点,又把刘树喜等残存败类送进大牢。他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老百姓,不掺杂任何的私心私货,一心一意就是想把水明乡建设好,以便让金胜的那个经济发展蓝图落实实施。
人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记得去年这段时间,彭怀远还跟韩茵闹着分居。生活上的不顺,事业上的不如意,如影随形折磨着他。让他整日唉声叹气,有家不愿意回,单位上受制于杨绵纯的打压。那一阵子,喝酒成了他生活的必需品,经常和季天侯流连于甘平县的酒馆,不把自己用酒精麻醉了都不回家,企盼着酒精能让他忘记烦恼,忘记一切。
彭怀远站在原地发着呆,就听身后响起一阵轿车的喇叭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他身后不远处,司机打开车门礼迎着谷红岩从后车门走下来。
她一见是彭怀远,面无表情的走上台阶站在彭怀远面前,问道:“见到政纲了吗?”
“谷阿姨好。”不管怎样,该有的礼貌还要有,尽管这位未来老岳母不待见他。“见过了,谷省长和李部长还有董局长一起吃饭,要我在这里等他,稍晚他要赶过来。”
“嗯。”谷红岩鼻子里嗯了一声,信步走到单元楼门口,用指纹解锁打开单元门,在进去之前,特意给彭怀远留了半个门缝。
彭怀远快步跟进,谷红岩等电梯的时候问彭怀远:“政纲都跟你说了什么?”
彭怀远一五一十的讲述给谷红岩听,谷红岩边听边微皱着弯眉,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会儿,电梯到了,谷红岩率先一步走进去,彭怀远随后跟进按了二十楼的按键。
电梯门徐徐关上,直接往二十楼进发。谷红岩依旧板着脸,不阴不阳的嘀咕道:“政纲是怎么回事?彭怀远,你俞伯伯的事情是怎么打算的,就不想着为他做点什么吗?”
“谷阿姨,您的话我不明白,我能为俞伯伯做的一定会做,只是我能力有限……”
“少给我来这一套。”谷红岩厌烦的摆手阻止了彭怀远的讲话,不悦道:“王松是王铭宏的儿子,又是你未来的妹夫,怎么说你和王家叶家都有牵扯,你的话,王松看在你妹妹面子上一定会听进去的。就是传个话,在你这里都这么难吗!”
又提这事。彭怀远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快,可他尽量压抑着胸团怒火,平和说道:“叶老爷子刚过世,我妹妹正处在伤心时刻,我怎能开口提这件事情?会适得其反,影响不好的。再说,谷省长今晚和李部长见面,他们密谈了近一个小时,可能就在谈俞伯伯的事情,有谷省长出面去做,我不好插手的。”
“谁叫你现在就管了,我是想让你在庆章的事情上你也应该出点子力气。我养了三十年的闺女白白送给你,你怎么也得有所表示才是。”谷红岩皱起弯眉,口气不中听,却也暴露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已经承认和默许彭怀远跟俞晴雪订婚事由了,怎么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情。
“等到谷省长晚上来的时候我们再议,也容我想想。”彭怀远只好这么说了,被人逼着表态,他实在不开心。
谷红岩就是这样的人,感觉养大白给这个穷小子当老婆,心里不平衡,彭怀远要不做点什么,她难以接受。算了,和这位未来老岳母讲不出道理,看在俞晴雪的面子上,彭怀远忍了。
彭怀远进屋时,保姆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俞晴雪正坐在沙发里摆弄手机准备给彭怀远打电话催促。
一见他俩人同时,俞晴雪很诧异的问:“妈,你们一起回来,是事先约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