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上穿着官府发下来的毛衣,口中呼着白气,每个人的脸上,不是麻木,而是对生活的憧憬,向往,以及干劲。

    尽管他们身形依旧不是那么的壮硕,但脸上有肉,不像之前皮包骨。

    “这都是我皇父之功,何来暴政?”

    扶苏将车帘放下。

    胡亥接着看向张良:“我皇父乃一代明君,我阿兄仁厚名声更是广为流传,何来暴?”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难道你就不睁开眼去看看么?”

    张良沉默,最后才看向黎姜:“若是我要逃,我会往东南方向逃。”

    他不知道为什么黎姜一定要知道他的逃跑路线,但他一定会选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也不会回到原本韩国的土地。

    黎姜点点头敲了敲马车:“我去陛下的马车。”

    一路上张良被胡亥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折磨的双眼发直。

    胡亥力求让张良知道行刺这件事是错的,一旦成功,将会引来什么样的动荡。

    偶尔扶苏也会同张良聊一聊朝堂的见解,毕竟张良阿父和阿翁都是在韩国任职宰相,就算耳濡目染,张良也知道一二。

    一时间,张良倒是和扶苏产生了不错的友情。

    就是……看这胡亥,脑袋有些疼。

    就连看韩信,那个将他压在地上,说让他找太奶,时时刻刻想杀了她的韩信,和性子跳脱,脾气有些暴躁的黎普,都有一种格外的清新之感。

    在确定张良确实手无缚鸡之力,且体弱多病,大多时间只能出一张嘴的时候,嬴政才偶尔和张良聊一聊。

    聊一聊韩国之前的政令,聊一聊韩国百姓的想法。

    …………

    赵高和陈胜一路上快马加鞭,不能直接略过其余郡县直接去嬴政回程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