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地道:“圣上,要是被太后娘娘知晓纪小姐在殿中待了许久,怕是要......”
武肃帝轻笑道:“就是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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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刚得知了前边传过来的消息,永王只是被皇帝罚俸半年,并没有挨板子,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叹道:“要是被皇上重重责罚,明弘怕是又要伤心了。”
石溪正蹲在地上给太后捶着腿,她道:“皇上念着手足情谊,毕竟还是亲兄弟,不会让王爷吃亏的。”
太后缓缓合上眼,道:“哀家的儿子,哀家自己清楚得很,明弘怕是心中把这个兄长看得比哀家还重要。”
她闭着眼,就想起了旧事,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一般。
“小时候明弘总是去招惹皇上,就是为了博得他的注意和关心,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却屡屡再犯。”
此时,芳华从外边进门,将补汤放在桌上,打断了太后的回想。
“娘娘,这汤是刚煮好的,您趁热喝。”
太后端起汤,尝了一口,感慨道:“皇上这些时日真是转了性子,上回在这殿中,说与哀家是一家人。”
她一想到那场景,心中就平静不下来,手中汤水都荡起了水纹。
“哀家当年是侯府的继室,华昌与皇上自幼就与哀家不亲近,哀家也不愿意热脸去贴那冷屁股,做讨人嫌的事情。”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冷淡。
太后实在想不通,为何皇帝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这次,武肃帝不仅对永王手下留情,从轻处罚,更是对卫廷重重发落,贬斥了两级。
卫妃的靠山不再稳固,太后在后宫的风头将无人能及。
这等“偏爱”的行为,让太后都觉得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