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妈花钱如流水,是个大败家子,你爸是你外公的下属,不敢说你妈,还经常说要是她当家,钱交给她来保管,日子会过得更好。”
“说你在粮站工作,粮站的事都是你说了算,还让队里的乡邻以后交公粮找她,她可以找你开后门条子,还说卖粮食她也能给好价。”
“还说你姐戴的金镯子半斤重,雪花膏像不要钱似的抹,涂的口红还是什么外国货,生活资本家作风,有钱却小气抠门,她想抹一点都死活不给。”
“哦,还说过你爸,说她公公赚钱跟印钞机一样,闭眼再睁眼的功夫,一沓钱到手,每天换下来的衣服上都一股人民币的香味。”
“还有个大伯还是姑父来着,说职位高,谁上谁下他说了算,在队里跟大队长媳妇吹嘘,说将来她跟长辈说一声,提拔她儿子升职。”
刘家兄弟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尤其是刘俊生,磨牙切齿:“这真是她说的?”
林君雅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只见过你两面,都不知道你们家的亲戚情况,我想编也编不出来啊。现在时间还早,你去队里随便找个人打听,大家都知道的,我要是说了一句假话,你只管随时来找我麻烦。”
刘俊生气得跳了起来,在这呆不下去了,“杰哥,我去打听下,你先回去。”
“我跟你去吧。”
刘俊杰也起了身,礼貌告辞:“李阿姨,林君雅,谢谢你们告知这些,我们去胡杨生产队走一趟,打扰了。”
等他们兄弟俩走了后,林君雅前去将门关上,然后母女俩对视一眼笑了。
“刘家人不糊涂,林花花的好日子到头了。”
只要林家人过得不好,林君雅心里就舒坦,她之前还担心刘家会干预,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李素梅端着柜子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心情不错的说:“当官的怎么可能糊涂嘛,他们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地位及工作,还有孩子们的前途。”
“听刚才刘俊生的话,他们两个当时结婚,肯定是林花花算计了什么,刘家不得不娶她进门,估计刘家父母都不喜欢她。”
“林花花这人跟她爸妈一样,没念过什么书,胸无点墨,又没手艺傍身,估计也不会做人,只会在家里操持家务带孩子,在事业上给不了刘俊生一点助力,刘家估计早就容不下她了。”
“这次的事一发生,他们肯定会立即逮住这个机会将她赶走,还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保全他们儿子的名声。”
刘家父母的心思正是这样,他们早就想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儿子离婚,林花花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了,她就是一个纯粹的草包花瓶,刘家上下没一个人喜欢她,也全都跟她合不来。
刘俊生刚开始对她有些新鲜劲,前面一两年对她还不错,可随着她做事说话越来越离谱,经常让他在人前丢脸,他就越发不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