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如果谁弄死我儿子,我肯定找他拼命。”
谈曜则蹙眉,已经不再是刚才闲适姿态,“你以为三弟猜不到是你所为?再说,孩子若死在你手里,沈西渡第一个拼命的人是你。”
“猜到又如何,他拿不出证据。”谈曜成阴测测道,“如果他能找到,我正好找这个机会做掉他。至于沈西渡,我还不放他在眼里,他敢来,我找人做他。”
简直和黑社会没两样。
谈曜则摇摇头,挂了电话,撑着栏杆有些烦躁。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被逼着撕开风流浪荡的外衣,露出野心勃勃的内核。
谈曜成这一做,是逼他站队,同时彻底和谈津墨杠上了,以后再也别想维持兄弟和睦的假象。
楚意从休息室出来,走到谈曜则身后,低低地喊了一声,“二少。”
谈曜则站直身体,转过身,像是打量一个工具打量着她。
楚意对上他凉薄的丹凤眼,摇了摇头,“三少对我的企图一清二楚。”
谈曜则眉心微蹙。
如果是这样,他现在更担心谈曜成。
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谈津墨。
谈曜则淡淡看了她一眼,“我让你送你回去。”
说完,扔下她自己走了,完全没有在谈津墨面前故作的亲昵。
楚意揪着衣领,背靠栏杆,想起刚才和谈津墨的对话。
所有人一走,他已经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一双深沉眼睛紧紧盯着她,“说吧,你今晚做这一切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和谈曜则合谋?”
楚意愣住,心跳加速,她以为谈津墨已经念起旧情,所以才一路将她抱回休息室,所以一切都是伪装吗?
因为紧张嗓子干哑,她虚弱摇头,“津墨,你误会我了,三少说你为了和我赌气才结婚,我求着他带我过来,落水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