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满脸冷笑,“早在我把嘉辰送给你的时候,我就不是人了,如今再流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总比你把他养大,让他学你再祸害人好。”
“我再祸害你也比不过你,虎毒还不食子。”
沈西渡满脸不在乎,“少废话,跟我去医院。”
见他来真的,安南月彻底慌了。
“西渡,西渡……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可无论她怎么祈求,沈西渡还是铁了心要把她拽去医院。
两人拉拉扯扯走到门口,沈夫人恰好进来,“这是要做什么?”
安南月立刻把她当救星,抓住她手臂,“沈夫人,你劝劝西渡,他要打掉这个孩子。”
沈夫人眉头一拧,看向沈西渡。
半晌后,她叫来保姆,“把安小姐送回卧室。”
安南月见终于不用去医院,松一口气,乖乖跟保姆上楼。
沈夫人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捏了捏眉心,“最近忙成这样,你不稳住公司股票,纠结这些鸡毛蒜皮小事做什么?”
沈西渡沉默着,脸色极差。
“这个孩子不能流掉,我找人算过,这是你命里最后一个孩子,流掉这个,以后怕是不会再有。”
沈西渡皱眉,但还是没没说话。
沈夫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现在容聆结婚爆出来,算是挽回一点沈家声誉,但质疑声音仍在。这样,我让媒体写了一篇公关文,意思是你和安南月当初是因为容聆介入拆散,后来你知道她真面目,所以才离婚。”
沈西渡拿过那篇公关文,太阳穴青筋随着内容一点点鼓胀。
“我不同意,这对阿聆不公平。”
沈夫人也没好气,“那你想怎么样?这一堆烂摊子怎么收?股东一个个对你产生质疑,你总裁位置坐不稳,一切都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