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霁的面皮实在是好,他平时看起来清冷端方如同谪仙,杀人用计时深寒若魔,连朝心爱女子展示自己的男子魅力时,眼角眉梢也自是一派写意风流。
不知多少人会被这张脸欺骗。
但希衡不在此列,她只是顿了顿,就目不斜视朝前走。
玉昭霁跟上去:“法师,既然你我已经推心置腹,我知道你要造反,你也知道我要谋权篡位,既然你我是同样的反贼,不如在这里说说过去?”
希衡问:“说了过去,能改变过去吗?”
玉昭霁笑意微收,似是很遗憾般:“不能,但是,可以安抚过去。”
玉昭霁向来是不需要安抚的,他哪怕在王府那会儿,也只是想着自己弱小,成为弱肉强食的底端,他无话可说。
同这样危险的心态相对应的,是玉昭霁成为强者时,对他那些所谓的生父,也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因为在他眼中,这些人剥去了所有伦理的属性,只是禽兽而已。
禽兽,只配弱肉强食,不是吗?
可对于这位白云法师,玉昭霁实在是很好奇,是什么能将一个至清至明的、有神性的人,逼成了拿起屠刀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