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下头,眼中锋锐光芒如同黑曜石,又如宝剑出匣,灼灼光耀。
玉昭霁目光落在希衡的衣服上,希衡自知理亏,现在被堵在门口也并没有说什么。
她的确做了忽视玉昭霁的事。
玉昭霁声音微哑,开口:“希衡,你真纵容她,连衣服都被她哭湿了。”
“可我呢?”玉昭霁说,“当你的死讯传来那一刻,我在军营里坐着,我不能让自己露出一点心绪,因为我是主帅,什么都可以丧失理智,唯独主帅不可以。”
希衡能想象到在军营之中,玉昭霁是如何压抑怒火,如何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道:“你现在也可以对着我哭。”
玉昭霁:……
他发现希衡居然是认真说的这句话之后,差点气笑了。
玉昭霁低声:“你觉得我特意在此时来找你,是想对着你哭?”
希衡这辈子没这么愧疚过,所以明智地听着玉昭霁找麻烦而不反驳。
玉昭霁说:“何况,王枫做过的事,我才不愿意效仿。”
希衡轻声:“当初未曾见你吃王枫的醋。”
玉昭霁挑起希衡的一缕头发,在手里轻抚,然后说:“之前的是假王枫,我知你根本不在意他,为何要醋,今日鱼目不在,珍珠重临,我自然要担心。”
希衡:“担心什么?”
王枫是她的弟子,她对王枫是师徒之情。
玉昭霁是她的爱侣,她对玉昭霁是男女之爱。
两者丝毫不同,为何要担心。
玉昭霁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现在打定主意要捉弄希衡。